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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学子雷瑞波南极科考纪事(之二)

2006-12-18


雷瑞波南极发稿:

剪影一:严寒中修复管道


站务工作是中山站立足南极的生存基础,而供电系统好比全站的“神经”,供水系统好比全站的“血管”,当“神经”和“血管”出现问题,全站将面临崩溃。南极冬季极端的低温和狂暴的风雪,贪婪地吸噬着全站仅有的热量,脆弱的管路经常面临严重的考验。在越冬期间,中山站就出现了上水管路崩开和下水管路冻堵两次险情,出现这些问题都是因为气温较低,而局部保温层日久失修造成的。

两次出现险情的当天,日平均气温都在零下25℃以下,在这样的温度条件下,修复管道是极为艰难的。下水管的冻堵修复首先要查明冻堵位置,这基本没有什么技巧,必须一节节的把管道保温层打开,若不是该部分的问题,就得立刻将其包扎起来。戴手套操作不灵活,不戴手套操作,手指又会很快被冻麻木,我们只好不断地戴手套、脱手套来回折腾,我们的管道工就是在这样的折腾中把手指冻伤的。除此,管道的水经常会把我们喷得一身湿,然后过不了几分钟就结上一层冰碴子。

尽管修复管路很艰苦,而且会有冻伤的危险,但每次听到管路出问题的时候,我们都会全站出动,因为大家知道——修复出问题的管路就是一项死命令,无论当时气温多低,无论当时是白天还是夜里。因为出问题后,如果几小时后还得不到修复,我们全站的生活和工作都会陷入瘫痪状态。

剪影二:极夜拍摄极光


极光是南极特有的自然现象,极光最为强烈的区域是在南北纬70度附近。中山站正好位于这样的区域,在晴好天气出现极光的概率是很大的。除了极昼时间,我们有9个多月都有机会看到极光。极夜期间是观看和拍摄极光的最好时间,这一期间极光不但出现频率高,而且一天基本超过20个小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这也有利于观看和拍摄。

但不要以为拍摄极光是一件随手可得的事情。即使是在极夜期间,极光也并不是每天都出现的,出现的时候也不是一整夜都有,更不会一整夜都那么强。总的说来,极光可真是瞬间万变,10多分钟的时间,极光出现的方位、强度、形状都可以完全不一样。要想抓住其最美妙的一瞬间,在户外等上好几个小时是少不了的。极夜期间的气温一般都在零下25度左右,冷的时候可以达到零下三、四十度。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光是在外头呆着就让人受不了,拍照的时候为了方便调节三脚架、相机光圈和快门以及按下快门,还得把手套脱下来,这样一小会儿,手就失去了知觉。观看和拍摄极光真可以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因为看到一张自己亲手拍摄出来的极光照片时,大家都会感到莫大的欣慰。

另外,对于极光的出现与强弱,我们慢慢也摸出一些规律来,极光的出现会给电离层带来影响,进而影响到短波的信号,所以如果白天电台广播的信号很弱,我们就有理由相信那一天晚上极光很强。我们经常收听的中央广播电台很自然地成了我们的极光预报员。

剪影三:大风中结伴行


南极是风的故乡,尤其是中山站所在的东南极海岸带,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一两天出现20m/s以上的大风,大风天气飞砂走石,房子会像地震那样不停颤抖,要是地面积雪比较厚时,更会出现地吹雪的天气,这时候能见度特别低。这样的天气要想从一个建筑物到另一个建筑物,其困难程度不亚于发洪水时撑着木筏过江。日本考察站的队员就曾经遭遇被风刮起抛到几十米外被摔身亡的事故。我也曾经在从生活栋到餐厅那50多米的路上遭遇险情,眼镜被大风刮飞了,好在人没受伤害,所以在大风天,气队员要出行时,最好是手挽手的结伴行。

而气象观测员和极光观测员则不管风有多大,都要准时到观测栋进行常规观测。出行时遇到大风,他们通常都要拉上一两个队友结伴而行,这时候尽管我很乐意帮助他们,但他们一般都不愿意和我作伴,理由是——我是站上最瘦小的一个……: D